我叫尹。20岁。曾经是一个网络写手。
这是我在这家杂志社的自我介绍。经过一段时间的流浪之后,想着为自己寻找一个安身之处。或许旅游杂志是适合我的。可以写一些让自己快乐的文字。看一些让自己心碎和感动的风景。这是我喜欢的状态。不用担心很多,只用一直持续这种寂寞的心态而已。
我现在居住的房子是一幢拥有法国特色的屋子。它是一对老夫妻出租给我的。价格是我1个月的工资。但是我喜欢它。已经生锈的铁栏杆,显示它的苍老。很多爬山虎沿着墙爬到栏杆上。很大的落地窗户,会有阳光透过它照耀到房间。让空气中充满温暖。地板是木制的。习惯光着脚踏着它们。墙壁上没有任何污点。很洁白。还有一个檀木做的衣柜。它总习惯在夜晚散发出清新的气味。耐人寻味。
我把许多的书带到了这里。它们跟着我很久。每一页发黄的纸张上,都有着我的气味。它们是属于我的。还有我的冰箱。每个星期都会买来很多的食物。把它填满。然后下个星期把这些腐烂的物品全都丢掉。就这样恶性循环。如果没有这些食物。我的胃会剧烈疼痛。我没有买床。只用把被褥往地下一铺就可以睡。似乎已经习惯这种流浪的状态。很难改变。我的电脑是随身携带的。我一直认为电脑是非常私人化的物品。里面有许多自己的伤,不宜示人。
我的工作很简单。只用写一些对于这些景点的感慨便可。时而无事也会写一些小文章贴到网上。有些网友会问我为什么不写一些长篇小说。这样有机会出书。我总会说自己很忙,写长篇太累人了。其实我害怕写长篇。怕把自己陷在亘长的寂寞中不能自拔。有时复杂的东西,容易让人难过。
夜晚很难入睡。有严重的失眠。躺在床上看着空白的墙壁。一些往事如洪水崩塌一般。让人难受。在地板上吸着烟,看天空点点泛白。然后穿上衣服去上班。
很少有交际。朋友不多。偶尔自己或和几个要好的同事去酒吧喝酒。喝很多威士忌加冰。然后大吐一场。可以这样不找借口哭泣。
有一次和几个同事去酒吧喝酒。夜晚1点回家。在路口吐了很久,之后蹲下来,把头埋在双臂之间哭了。很久没有这样痛快的哭泣。很好。想念那个男人。那个我爱的男人。他拥有我热爱的气味。安静,很瘦。身上有沐浴液清新的味道。喜欢他把我拥入怀,告诉我。你这样让我心痛。但他走了。没有回头。我会把你忘记。只是不经意见,回忆会汹涌而出。
这时,一个男人把我扶起来,说:“你的姿势还真让人寂寞呢。”他不是林。是一个在酒吧碰见的男人。我不认识他。“放开我。”我甩开他的手。他没有跟来,只是看着我的背影。他就是我之后的男人,森。
第二天上班,看到了他。他是某个报社的记者。之后跳槽到我们这里。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。很多女人迷恋他。但我知道,越是英俊的男人,那他便越残酷。“Hi,又见面啦。”他向我问好。我没有理他,只顾完成自己的文章。
我是森。对尹是一瞬间的喜爱。她是一个让人寂寞的女子。有澈蓝的眼睛和一颗冷酷的心。我爱她,就像热爱自己生命一般。她有一个已经分手的男友。彼此爱了10年。男人希望拥有权利和金钱,与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结婚。之后尹开始了漂泊。走了很久,却再也找不到自己的爱人。她的路途渺茫且永无止尽。不能停留。
我在大学时是读哲学系的。现在我是一个记者。和哲学一点关系都没有。对于哲学,只能是它控制你,你永远都操控不了它。很多时候,哲学让我变得残忍。它让你看透人性,却无法拯救任何人。
我的初恋在美国。那时18岁,是一个青春的时期。而我的女友,死在了我的手上。那是圣诞节的前一天,我和她在天台上等到圣诞的钟声。她和我玩石头,剪子,布。谁输了就从天台跳下去。结果她输了。在她要与我告别时,她说。你给了我承诺,而我给你的,却是爱。之后就听到圣诞的钟声和人们的尖叫声。第二天我就回国了。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,我的父母也不知道。它是我心中一块阴影的伤疤。
现在我住在一个公寓里。虽不大,但很温暖。我的父母都在这里。美国回来后我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。似乎是某种宿命。我的父母都是教师。他们有很传统化的思想。他们只希望我找一个本地女孩结婚,生子。不用很复杂。简简单单地过着日子。
写不下去了. 觉得很难. 很难
[本贴已被 作者 于 2006年01月01日 16时04分20秒 编辑过][/COLOR][/ALIGN] |